不出水的水龙头

ฅ Aridna ฅ
水龙头不出水是怎么回事呢,小编也很好奇

未完全驯化

驯服一只美丽而温顺的动物。




furry&国设。furry国家人们会带有一些本体动物的特征,并可以变化成动物。每隔几年的春季是他们的发情期(会受到动物习性的影响)。

一些治愈(?)小动物故事,雪桥合志《四季如冬》完售解禁!!!余本将在cp29售出哦🥺

彩蛋是园丁丽丽(欺诈




开始的时候托里斯只以为这种感觉是因过于忙碌而疏于打理自己所导致的,比如发虱或者别的什么。这样的事情从前很常见,毕竟他并不总是会待在王宫里接受别人的服侍。他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提着水桶来到河面上去凿冰,已经开始变薄的冰层下还有鱼模糊的影子在游动。是的,春天快到来了,春季也要到来了。尽管河面的冰层尚未解冻,但是风里确凿已经开始掺杂上了那种气味。


需要特意标明的是,对于托里斯·罗利纳提斯,我们亲爱的立陶宛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人民的好同志与苏维埃忠诚的盟友,还有他的同伴——不,同类们来说,像是动物一样,这些有着动物特征的国家化身们也会迎来很多个特殊时期,经历与自己身上非人那部分特征所烦恼的独特问题。好在他们不必像动物一样需要一年一度经受这种困扰。是的,对于他们来说更多时候是困扰,毕竟没有人或者他们这样认为自己更贴近人类的,会高兴于自己像动物一样可悲地遭受着本能的支配。而对于居住在同一座红色房子里的加盟国们,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长时间的相处使他们更加容易受到彼此的影响,而其中一位成员的躁动——就会像是传染风寒一样蔓延整座房子里的同类。由此,他们受到本能影响的时间也越来越相近,直至完全趋同。


托里斯把凿回来的冰敲成碎块放进那个铜嘴水壶,因为它们不规则的形状,他用了些力气才扣紧水壶盖。用冰块烧开水的话时间要变长很多,但是这个晴朗的下午苏维埃同志并不在,或许是在视察加盟国的工作还是别的什么,托里斯不在乎这个。没有人会告发他的渎职,于是他有很多时间来消磨。当铜壶里的水烧开时,他都会用毛巾包住水壶盖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然后再扔进几块河冰——直到黄褐色的药水和着泡沫溢出来浇灭了炭火,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冰块加得太多了。等到药水稍稍放凉之后,他提起水壶向房间走去,准备用它来洗一下头发。


从烧水的杂物间回到他的卧室需要经过会客室,穿过客厅与用餐的房间,再沿着吱呀的木制楼梯一直上到三楼去。俄罗斯早就承诺要修一架新的楼梯,更是早就自己弄来了砖块与水泥一类的建材。如今在成员国们的劳动下,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已经全部从木制变成了实心垒就的结构,只有通向三楼的还是老旧的木头阶梯。尽管只有伊万与托里斯住在顶楼,每次踩上去仍旧足以让立陶宛感到担忧,特别是当伊万踩上去时那近乎刺耳的“吱嘎”声音。然而伊万表现得并不在乎这个,他还在二楼的转角处特别为了他的姊妹搭建出一个平台,好让冬妮娅放置她那些种满各种植物的花盆。在俄罗斯先生不在家的日子,这里会成为同志们在繁重工作间隙抽一支烟的休息去处,就像现在,白俄罗斯,娜塔莉娅·阿尔洛夫斯卡娅同志趴在楼梯口的栏杆上抽烟,白色的毛茸茸尾巴从背带裤后面特意留下的孔里穿出来。托里斯不由得多瞟了两眼——春季的确到了,楼梯间小窗户照进的阳光里很明显地能够看到许多白色的短绒毛在漂浮。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同志的确很能掉毛,这怪不得她,而家里散落在各种家具与纺织品表面的白毛里面很显然应该还有冬妮娅的那一份。幸好,托里斯想,他的主要烦恼并不是换毛,清理起来也比两位阿尔洛夫斯卡娅同志方便得多。


“你弄了什么,”娜塔莉娅伸了个懒腰,把胳膊从栏杆上挪开,“这个味道太浓了,不过淡一点应该会很好闻。”她的尾巴小幅度地扫来扫去,在地板上拍打时释放出更多的绒毛,看得托里斯眼皮直跳。幸好他一向把房子里各个角落都打扫得很干净,不然阿尔洛夫斯卡娅同志的尾巴恐怕就要与鸡毛掸子一类的工具变得一样灰扑扑,只是这种“清洁工具”显然不能让地面变得更干净,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托里斯下意识地开口,“你为什么没有……”他想问你为什么没有在工作,话到嘴边才想起对方恐怕与自己一样——大概可以省却相互告发的怀疑,这种事情恐怕只有贝什米特会做。不过伊万现在不在,相当一段时间都会不在,他放下心来,谨慎地回答她,“是药水。用来洗头发的药水。”


白俄罗斯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冒热气的水壶,“我可以用来洗尾巴和耳朵吗?”她慢吞吞地问,同时把一个小纸包塞进托里斯的口袋。同志们私下的规矩是以物易物,至少东德经常会臭着脸不情不愿地拿自己原先从西边带来的东西和莱维斯换酒喝,尽管他们只能弄到那种粗劣的伏特加,好在度数足够高。他也经常把从伊万那里得到的东西拿出来与他们交换,因为伊万根本不会管到这所房子里这种小事情,他笃定。托里斯觉得从质感来看那应该是一小包烟草,他这几天因为头顶那种莫名其妙的胀痛不怎么抽烟,不过他还是很感谢对方的馈赠。最后那壶药水被分了大概一瓶的份量给了娜塔莉娅,再加上剩下的没有煮过的药草。他们倒药水出来的时候溅出来一点在楼梯上,于是那里就留下来一小块黄褐色的水痕,被娜塔莉娅无意中用尾巴扫开了。托里斯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醒她,拎着凉下来的水壶回到卧室去了。


他把黄褐色的液体倒进一个铁质的盆子,随后脱下上衣,仔细抚平褶皱后搭在椅背上。这种药水沾到衣服会很难洗,托里斯想,于是又把椅子推远了些,随后走到浴室去打湿自己的头发。真的会是发虱?他用清水简单揉洗时开始怀疑起来——这不应该,上一次沾上这种恼人的东西还是打仗的时候了,在树林子里钻了一头发的脏泥,好在清理得及时。不过他很久没有经历过那种由激素造成的躁动了,从他的角被折断开始。托里斯小声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出于节俭目的使用的冷水让他头痛,还是臆想中再度经历的那种……


不,他不愿称之为痛苦,因为另一种更加强烈的感觉淹没了疼痛,让他那时更多地处于反常的亢奋之中。但是随着时间,毕竟这件事情也过去太多年了,而从那以后他没有再经历过一次春季,没有长出哪怕短得好像刚成熟的幼鹿一样的新的鹿角。托里斯随意地攥了几下滴水的头发,走向装满药水的盆子准备开始清理。低下头时他强烈感到,或许娜塔莉娅说得对——药水煮得太浓了!那种并不让人愉快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只能尽量屏住呼吸,拿起一边的小梳子仔细地沾着药水梳过发根。伊万从西边带给他的这把女式发梳的确非常好用,不会扯到头发,他和两位阿尔洛夫斯卡娅同志都各自拥有一把。托里斯至今仍对那一天的场景记忆犹新:伊万从西边开会回来,带回黄油巧克力与糖果,那一天的红色房子简直就像圣诞节一样热闹。他一进门就开始从兜里掏出糖果,塞给莱维斯和摩尔多瓦这样的小孩子,还有他的姐妹们。娜塔莉娅竖形的瞳仁紧紧盯着她的哥哥,眼神就是像在看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脊背弓起尾巴也竖起来。摩尔多瓦吓得尖叫一声跑向托里斯后面躲起来,眼泪把他的衬衫下摆打得透湿。托里斯安抚着小孩,轻轻抚摸他头顶上的尖耳朵,转向伊万。


“俄罗斯先生,”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您可以先避开一下?娜塔莉娅她这几天……”


伊万对他笑笑,转身离开了。第二天回来时送给他一把女式发梳。托里斯对于伊万的馈赠一向是抱着平常心(如果像莱维斯一样害怕到说不出话反而更会惹得对方烦心,而他发现以坦然的姿态面对俄罗斯却会得到奖励)。于是他收下,然后按对方的要求去做奶油煎饼。那把梳子就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每次伊万来他的房间都能看见,而伊万不在时多半是被菲利克斯拿去用。直到一次娜塔莉娅要他帮忙剪头发时他才发现原来姐妹俩也有一把。托里斯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开始梳理打湿的头发。他的额骨上面还是感觉有些痒,然而仔细察觉却并非是原来认为的寄生虫之类所致,而是一种埋在皮肉与筋膜血管之下的隐隐涨痛——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摸,随即愣住了。


那是一对新生的鹿角。尽管现在它们只是刚刚露出一点顶端,在头发的遮掩下甚至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他无比笃定那就是。在原先那对折断大概两个世纪之后,托里斯·罗利纳提斯长出了一对新的角。




在这栋房子里生活的国家意识体之中,托里斯算是异类。布拉金斯基可以化身为一头棕熊,阿尔洛夫斯卡娅姐妹中年长的是白熊而年幼的那个是白狼;普鲁士——不,东德,是一只黑色的鹰而波兰是白色;他的两个兄弟是一种野生的猫科动物。看吧,清一色的掠食动物,而托里斯却是刻板印象之中温顺而友善的食草动物,梅花鹿,在这栋充满捕食者的房子里像是唯一的猎物。每隔几年他会在春天长出新的鹿角,在秋天脱落。但是这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即使身边有着很多处于发情期的同类,他却对于这种混乱一无所觉。这种特质使他不得不成为了陷入混乱时收拾残局的那个角色,也因此得到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友善——包括俄罗斯,尽管陪伴他度过那一时期对托里斯而言更多是一种折磨。


因此,他的第一反应是:至少要瞒过伊万这件事。虽然在这所房子里,他已经取得了(他料想中的)相当的地位,用东德同志的话来说就是“布拉金斯基忠实的走狗,虽然只是一只无能的食草动物”,然而托里斯承认他在利用这点得到便利的同时内心其实也有着一丝窃喜:看吧,这说明伊万对他是特别的,甚至可以说是依赖的,而在这种关系里是伊万不能离开他。


而菲利克斯问,你确定吗?托里斯,现在让你离开他回到维尔纽斯去,你真的敢吗?

他回答,我现在不能离开。


新生的角外面是有一层富含血管与神经的皮毛所包裹的,锯下来显然不现实——托里斯自认没有那么高的疼痛耐受,并且虽然他能在伊万的默许下搞到酒,甜食,各种在苏联可以称得上是奢侈品的东西,药物依旧是不被允许的。他有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与一段时间的酗酒所致的胃病,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但依然不允许被自己购买用来止痛的药物。每天的两餐结束之后,他都会来到伊万身边,有时候是办公室有时候是卧室,在对方意味不明的目光里被捏着下巴喂进那些含有铝的粉末状药物,再渡进一口水。这时候俄罗斯会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或者是跪在地上抬起头,就像真正饲养一头梅花鹿那样,抚摸他的头发与垂下的鹿耳。从前是在圣彼得堡的宫殿,现在是在列宁格勒的房间,他忘记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很大程度上来说这是独属于伊万·布拉金斯基与托里斯·罗利纳提斯的时刻,而与他们各自代表的国家并没有很大的关系——就算他曾经脱离伊万和他的妹妹一起建立共和国的短暂时期(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来说当然非常短暂),他依然还是要在见面时坐到对方的大腿上去,让他喂下草药或者别的形式的药物,再被喂进一颗糖果当作奖励。至于药物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托里斯漠不关心。即使是毒药,也不过代表一时的疼痛而已,而伊万一向非常珍惜自己喜爱的器具不会随意损坏。


那么,要瞒过伊万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一个星期后伊万结束了去海峡那边的访问回到家里来,最不会看脸色的菲利克斯也断定他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然而,与一般的行为逻辑相悖,伊万踏进房门时是带着笑容的,就好像他真的度过了非常愉快的访问之旅一样。那天晚上托里斯收拾好晚饭的盘子,临时抓来基尔伯特清洗餐具,准备回到楼上去见伊万。基尔伯特被分派做苦力,满脸写着不耐烦,而托里斯就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的神情,自顾自地在厨房门口悬挂的毛巾上擦干净手,嘱咐他注意给餐具分类摆放。


“我说,立陶宛尼亚,”东德盯着他的脸,嘶声说,“布拉金斯基知道你背着他欺压同志吗?你别以为仗着他撑腰你就敢为所欲为。”


托里斯怡然地回头来看他,棕色的眼睛因为背光显得漆黑幽深。“好同志,您又是在说什么?”他解下围裙的系带把它重新打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难道晚饭不是我做的吗?好像一直以来做饭的基本都是我,做饭的人不用洗碗,这是默认的规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不是做给我们吃。承认吧罗利纳提斯同志,你就是在讨好你的主子。”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托里斯笑了笑,“那么我要理解为从此可以少做一份晚餐吗?”随即他走出厨房把门合上,任凭基尔伯特因为骤然失去照明来源差点手滑打碎盘子的咒骂。那双血红色的瞳孔紧盯着他身上依然干干净净带着洗衣剂香味和晚饭香甜的衣摆,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托里斯对身后掠食者审视的目光不以为意,如平常一样踏上楼梯。敲响伊万房门之前,他回到房间拿出了托伊丽莎白弄来的东西,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一下。


这次的药换成了片剂,没有以前那么苦了。伊万摸他的头发时停留了一会,“这个发箍很适合你,托里亚,”对方亲昵地低下头来蹭蹭他的脸,“感谢你特意准备的惊喜。我从那边给你带了礼物来哦?虽然琼斯很讨厌,但是他家的东西很适合你。”


“谢谢你,万尼亚。”托里斯也微笑着回答。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伊万像个小孩一样欣喜地为他展示自己带来的礼物,又嘟嘟哝哝说着要把这些东西如何分配:丝袜与化妆品是几位女同志的,墨水与钢笔则属于男性成员们。其中有两个盒子被单独拿出来,托里斯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放着几个形状奇怪的金属配件和一个小瓶。他指着它们问伊万,“这是给我的吗?”


“很抱歉哦托利亚,”伊万依然笑眯眯地回答,“是贝什米特同志——特别拜托了我的乐器零件哦!这个才是你的呢!”托里斯看向他手中,那是满满一盒各式各样的发箍与发夹。


“我很喜欢,谢谢你万尼亚,”他说,同时内心不由得感到一种庆幸。




得益于这些漂亮的饰品,他幸运地隐瞒了一个月。这之后伊万越来越经常出门,到西边和海峡对岸去访问,或者是到成员国们那里去“检查”社会主义的成果。第一个宣布自己要回家的是捷西亚,她的理由是斯洛伐克在他们的家里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导致自己不得不回去,第二天早上就收拾行李坐火车跑回布拉格去了。这仿佛一个坏的开头,居住在红色房子里的其他国家纷纷找借口离开,而伊万修缮楼梯的计划甚至没有完成。房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一个重要的征兆是东德的告辞:没有向伊万,而是向托里斯。那是莫斯科少有的一个雨天下午,托里斯要求基尔伯特去清洁餐具,自己倚在厨房门口以监工为名光明正大走神。这一次东德同志没有抱怨,只是更加细致地擦干净每一个白瓷的盘子,刷去锅里附着的油渍,再珍重地将他们放进橱柜。


“再见,立陶宛尼亚。”基尔伯特这样对他说。低矮狭小的厨房空间使两个人都不得不微微低着头,中间相隔着面粉袋子与清扫用具。“你还是不打算离开吗?”他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地发问。按理来说托里斯早就该离开了,维尔纽斯已经来了很多封信件来催促。基尔伯特就见过好几次,那些白色的信封在收发室里堆积的牛皮纸棕灰色之中显得格外显眼,而上面往往是这样写道:“维尔纽斯到莫斯科,罗利纳提斯阁下收。”真奇怪,这栋房子里唯一不想离开该的只有白罗斯才是吗?她对于自己在人类伦理之中的兄弟抱有的那样叫人感到恐惧的热烈情感——而只有热烈这个词与托里斯丝毫无关,至少在基尔伯特的印象里,他像是一个影子,一个永远隐没在其他人身后不可忽略却也难以让人留意的影子。


而托里斯这样回答,“请顺便把它带到邮局去,我知道你顺路,基尔伯特。”又是一封白色的信,与从前的每一封都没有差别,只是“维尔纽斯”之前的单词从“来自”变成了“去往”。基尔伯特定定地看着托里斯绿色的瞳孔,打开了封口胶水没有完全风干的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单词:


“容后再议,暂无计划。”


你不想离开吗,基尔伯特想这样问。你难道不该最想离开吗?立陶宛的人民可是最早宣布要脱离这个暴君!然而托里斯毫不畏惧地回视,绿色的瞳孔逆着光好像深水处碎掉的绿玻璃。他的问题在嘴边拐了几拐,最后出口的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有着人类外表的同时却带着动物的本性?”


托里斯沉默了一会。基尔伯特仍然站在台阶前微微抬头与他对视,眼睛的余光瞟见上方的窗户里隐隐透出红色的影子。如果伊万今天戴的是红色的围巾,那么这个人影不做他想。在东德准备拎起行李箱赶紧逃离这个院子好去赶上火车回柏林之前,托里斯终于回答了。


“因为,”他说出这句话时略微向门口的方向偏了一下头 ,“作为国家的本能,与兽类更加接近吧。人本来也算是一种动物,对吗?或许这就是神赐给我们的天赋,来让我们指引人民。”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遵照本能的指示?”曾经的普鲁士依靠他敏锐的直觉指出,同时发现窗户上的红色影子似乎稍微移动了一些。一种莫名而来的冲动驱使着他继续说出口,“在他的身边,依照你的本能来说不应该是很危险的吗?”


托里斯不再回答了。“赶紧走吧普鲁士,”他冷漠地转身,“我没兴趣再给你多做一顿晚餐。”楼上的红色阴影似乎消失了,“再见,祝你千万不要再回来。”


“你的答案真是一点也不布尔什维克,”东德嗤笑了一声,“不过我可不会和他告状,我不像你。再见吧托里斯——”


“再见。”




托里斯回到屋子里面,转头把门插好。现在家里除了伊万和他没有其他同类了,能够离开的全部离开而剩下的寥寥几个也回到自己的首都去处理一些事务。本来房子里至少还能留下几个人,不至于完全冷清,伊万却这样说,“不如大家就趁着这个时间一起回家去吧!这样亲爱的立陶宛尼亚可以不用每次都要计算留下的人数才能做晚饭了。”于是大家都离开,有些可能也就不会再回来了,但托里斯不关心。他走进厨房去准备关掉灶火,暗自祈祷与基尔伯特拖了太久的谈话不会让锅糊掉,还要再大费周章地做出那么一锅甜面糊来煎晚餐的派。从门口走到厨房需要经过起居室与客厅,托里斯捡起本该搭在沙发背上的白色花边织物,轻轻拍去上面沾着的白色棕色等等各种细细的绒毛。旁边的衣物架上挂着伊万的红色围巾,他想了想,决定吃完饭再拿去洗。


派在锅里散发出香味了。托里斯走上楼去准备敲开书房门,而门在他抬手之前打开。伊万正在抬头欣赏着什么,只是招了招手要他过来。托里斯顺从地低下头,掩上屋门走过去,同他一起抬头看——


那里挂着一对鹿角。


“漂亮吗,托利亚,”伊万转过头来撩起他耳边垂下的那缕头发,用那种浸满糖浆一样的声音甜蜜地低声耳语道:“我觉得这对可以算得上和你一样漂亮呢,是不是?”


“您说的对,”托里斯盯着墙上悬挂的那对鹿角,尖端还闪烁着电灯映照出的暖色光斑,“不过先去吃饭吧?派要凉了。”他缓缓地,呓语一样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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